⚠️ 花花本身並非醫療相關人員,僅以同為患者的角度跟大家分享我的經驗。
昨晚花花收到了一封網友的來信,內文主要詢問我現在是否還有在服藥,並且想了解思覺失調是否有遺傳的可能,因為網友與他的家人都有同樣的疾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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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我目前所吸收到的資訊來看,精神疾病有沒有直接遺傳的可能還不能夠肯定,可以知道的是家族中若有人出現精神疾病,其他家人罹患精神疾病的機率也會比較高,且越近親罹患的機率就越高。
但,並非有精神疾病的患者就一定會生下有精神疾病的子女,有研究指出,有精神疾病的父母生下的同卵雙胞胎,其中一人有發病另一名則沒有,因此精神疾病不能夠完全用基因來解釋。
我在十八、九歲時被診斷出罹患思覺失調與憂鬱症(後來演變成躁鬱症),直到我二十八歲的這十年間,陸陸續續都有為了治療疾病而尋求醫療的協助,從精神科到腦神經內科皆有我的就診記錄。
不論是哪一位醫師給我的說明與解方都大同小異,大概都是血清素濃度太低、多巴胺無法正常分泌因此我會容易感覺情緒低落,前額葉的功能異常因此會出現幻聽、幻覺等思覺失調的症狀。
:「醫師,這個藥我得吃多久病才會好?」
:「這些藥是用來控制妳的症狀的,什麼時候能停藥得看妳的反應;但也有很多患者停藥之後症狀又惡化,所以通常都還是建議一直吃下去避免復發。」
跟許多人一樣,我也曾經以為精神疾病就如同感冒,只要投藥把病毒殺光後就會痊癒並且產生抗體;結果精神疾病就跟唇皰疹一樣難纏,平常看似沒事了,但某天醒來時就發現嘴角又出現潰瘍。
"殺不死妳,但也不會放過妳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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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過自傳的讀者們都知道,使我對生存感到絕望的並非我的精神疾病,而是我一整個荒謬的人生;我多次嘗試自殺並不是想結束疾病帶給我的困擾,而是想停止我這場名為人生的鬧劇。
在多次嘗試自殺最終卻都失敗之下,我才正式接觸了改變我生命風格的 #個體心理學 (又稱 #阿德勒心理學) ,廣為人知的代表作品就是暢銷書《被討厭的勇氣》。
當然,並不是看完書後我的病就好了這麼戲劇化,看書是一回事,吸收內容並且實踐又是另一回事了。實踐個體心理學的過程並不輕鬆,也很難堅持下去,不過這不是今天要跟大家分享的內容,改天有機會再講。
針對來信網友的問題“思覺失調會不會遺傳”以及"停藥後會不會復發",我以停藥並且實踐三年個體心理學的角度來回答。
一、精神疾病是後天造成的。
二、停藥後確實還是會復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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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我本身是生父母不詳出生後被領養的小孩,因此我無法得知我的親生父母是否有精神疾病,不過我本身有生育兩名孩子,在他們身上也確實都有精神疾病的影子,他們兩個同時也都被確診ADHD。
在長子還很年幼的時候,我就能夠感覺到他是個多愁善感的孩子,我曾經很自責自己將精神疾病遺傳給他,直到我開始研究個體心理學後明白,長子是被我一手帶大的(直到離婚之前),因此在他身上會看見我的影子非常正常。
"錯誤的人生觀和世界觀在這種家庭中變成模範和榜樣的作用,孩子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,自然而然就把這些卑劣的行徑,比如竊盜,當成一種謀生手段。"(談犯罪性格是否與生俱來)《走出孤獨——阿爾弗雷德·阿德勒》
個體心理學非常重視兒童的教育,阿德勒認為個體大約在四五歲大的時候,他的性格就已經成型,而往後的人生也會遵循他的性格走出對應的人生型態。
在缺乏適當的環境下長大的孩子,一但性格往“不安”、“多疑”等方向發展,長大後將會比其他孩子更容易發展出精神疾病。而孩子的主要照顧者正是影響孩子性格發展的重要關鍵,若照顧者本身很情緒化,孩子也很難發展出正面樂觀的性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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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其說我把精神疾病的基因遺傳給我的孩子們,更合理的說法是,我把精神病患的生活型態,教給了我的孩子們,使他們習得這樣的生存模式,並且發展出會被社會認定為 #精神病患 的性格。
因此,即便罹患精神疾病,只要能夠提供給孩子穩定、安心且正向的成長環境,患者的孩子也可能終生都不會出現精神疾病。
或許有些人會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,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與行為才會被診斷為精神病患,既然如此又怎麼能夠在教養孩子上,做到完全不情緒化呢?
當然不可能完全不情緒化,正是因為有不同的情緒變化才能稱為人,不然跟機器又有什麼不同呢?
不論父母有無精神疾病,許多家庭的教養只會停留在情緒失控打罵孩子就結束;孩子犯錯是一回事,但父母打罵孩子也同樣不該發生。在這樣的環境下,孩子只會習得避免在父母面前犯錯,同時也會變得無法認同自己。
在還沒有獨力生存的能力之前,孩子必須仰賴照顧者才能夠得以活下去,因此照顧者對自己的評價會變成一種影響一生的自我認同。
經常被父母嘲笑、批評、否定或忽略的孩子,長大就容易變成缺乏自信、沒有主見以及疑心病重的大人,嚴重者就會演變成精神疾病,不論家族是否有出現過病史都一樣。
在教養孩子上難免會有沮喪無力、憤怒痛心的情況,與孩子間的爭執也在所難免,但只要在每一次的失控後,誠心地為自己的情緒失控向孩子道歉,並且跟對方說明自己為什麼會為此抓狂,孩子會明白是人都會有犯錯與失控的時候。
重點在於是否能夠從中獲得讓彼此變得更好的經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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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,說說關於停藥後又復發的問題吧。
精神疾病是後天所造成的,在個體心理學中更是一針見血的指出「精神疾病是個體自己所選擇的生存模式」,也就是說我會患病是我自己所選的,既冷血又荒謬是吧?改天再跟大家分享我是如何接受這個理論的。
雖然是自己選擇患病,但患病之後對生理上造成的傷害也是真實且不可逆的;醫療研究證實缺乏適當生長環境的孩子,他們的大腦發展會遠低於同齡的孩子,甚至會出現萎縮的情形。
大多數的生物都是在發育得差不多了才會出生,黑猩猩出生後不久就有活動能力,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抓住母猩猩,以及尋找奶頭自主進食;人類大概是所有生物當中最脆弱的一種,出生後不僅沒有任何生存能力,連大腦都只有成人的三成不到。
五歲大的孩子性格已經成型,這個理論並非阿德勒瞎掰出來的;剛出生的寶寶大腦雖然小,但是發展卻非常的快速,也因此出生後頭幾年的環境對大腦發展的影響才會如此大。
缺乏適當環境成長的孩子,他們的大腦無法得以健康的發展,甚至會停止發展造成一些永久性的傷害,這也是為什麼精神病患停藥後又會容易再復發的原因。
如果可以選擇,相信大家都會想要有個健康的腦袋,不過我相信在現今的世界上,不論哪個國家的人,沒有一個人是「完全健康」的。
這些年來研究個體心理學後,我已經不會再執著於自己到底有沒有康復的一天這樣的念頭;正常或健康與否,都是人自己訂出來的標準,但這個標準的依據又是從何而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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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其稱之為「精神疾病」,我偏向於認為這是「個人特質」。認為是疾病就會想要去治療、去消滅;但若是個人特質,那就是怎麼去接受與面對的問題了。
停藥後的我,經常還是會出現情緒低落,或是躁症期間過度亢奮,去年剛接回兒子們後,暴漲的壓力也讓我的幻聽又多次重新出現;我明白服藥並不是為了治療這個病,而是像麻醉藥一樣,讓這個症狀暫時變得不活躍,但那不表示症狀已經不存在了。
學習個體心理學後也讓我明白,情緒的變化是我難以靠自己控制的,因為我的大腦負責控制情緒的部分,早在成長期間就已經受到不可逆的傷害;但大腦控制行為的部分顯然還算健康,因為我不會出現身體不聽大腦使喚的情形。
我指的並不是什麼情緒失控而打人這種不聽使喚,而是像妥瑞氏症那樣,因為大腦不正常放電而出現無法控制的肢體行為;情緒失控而出現的行為,實際上仍舊還是自己能控制的。
因此我能夠做到情緒歸情緒;行為歸行為。
當下的情緒低落是真的,也確實讓我很難受,但那並不會影響我去做該做的事情;如果我因為情緒低落而無法做任何事,在個體心理學的說法會是:
「為了不做某某事而不斷放大自己情緒低落的問題。」
在情緒低落的情況下,或許處理事情的效率與品質都會比較差,但我們也只是生存在一大群同物種間,在不傷害他人同時也不傷害自己為前提,讓自己過得好好的這樣就夠了,何必一定要達到完美才肯做?
所以,我的精神疾病從來就沒有真的康復過,我只是找到了和平共處的方式罷了。
⚠️補充說明:開始鑽研個體心理學時我還在服藥期間,當時我是在醫師的許可下漸進式停藥,身心狀況嚴重者切勿擅自停藥。
妥 瑞 氏症 痊癒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
#神父的鹽
其實神父已經講過幾百遍了,柯文哲沒有亞斯伯格症.
甚至還上了政經看民視闡述,這是由於有亞斯的家長向神父反應,柯文哲經常拿亞斯當他的擋箭牌,令他們很困擾.
將亞斯和現在的柯文哲連結,可以說是一種汙名化亞斯的行為.
亞斯雖然語言發展上沒什麼問題,不過有些還是需要言語治療,他反映的問題不是語句、語法、語意,而是語用,光是聽雙關語,就很困難了,更遑論主動說出一大堆雙關語,甚或,用這些雙關語去攻擊他人,達成自己的目的.
並不是只要面臨社交困難,就一律歸咎給亞斯,社交困難有很多種類,一種是本人個性極差,經常以惡意的挑釁他人為樂趣,一種是缺乏眼神交流、面部表情、肢體動作等等,關於表達「語境」的溝通方式.
仔細看柯文哲的說話方式,他是經常在盯著別人,觀察台下的反應,然後適時說些可以令對方感興趣的談話,「你想聽什麼,我講給你聽,我注重實質效果」柯文哲說,光這一點,可以明白柯文哲至少有正常的言語溝通能力,懂得察言觀色,並且可以利用此點使他人無言,可以說是「語境」的高手,根本毫無亞斯的特質,他的說話方式充斥著各種表情、手勢,甚至還會抓頭、吐舌,時而掩飾自己,時而表現自己,擴充自身語意,這都是一個亞斯很難辦到的事情.
「難以辨識他人表情、或者非語言訊息」,光看他和記者的互動,就可以知道他完全沒困難,反而還會遇到提問後反問,逗弄記者,甚至威嚇,「你就是我們想殲滅的對象」.
「瞭解別人的反應、感受和需要時有困難」不代表他會進而以惡意肆意攻擊他人,之所以說是「擋箭牌」,那就是柯文哲主動騎在亞斯身上,「因為我有困難,所以我說話可以免責,你們不能質疑我,而我可以肆意的攻擊」,這就像是,假裝聽障,然後隨意謾罵他人,假裝聽不見他人說什麼,然後繼續罵個不停.
「不能代入別人的想法及預測別人的動向」,不能代入他人的想法,並不代表他沒有同理心,而是心智理論有困難,亞斯有情感同理心(感受他人的感受),卻缺乏認知同理心(去想他人怎麼想的能力),預測別人的動向即反映後者的能力,柯文哲無論是自稱什麼上兵伐謀,或者各種政治布局,報復性提名、吸收敵對黨派的有力人士,乃或是裂解時代力量、弱化親民黨,吸收民進黨內的人士並且安排暗樁,策反,「阿北在下一盤很大的棋」,Kofan常說的,或者自創什麼「鯊魚理論」,這都離亞斯伯格症有很大的距離.
附帶一提,心理變態者則相反,欠缺情感同理心,認知同理心卻很強,經常用於犯罪,逃避法律責任,使自己可以免責,使對象置入退無可退的境地,預測對方可能的反應,並享受「狩獵」的樂趣.
最重要的,亞斯伯格的困難是很一致的,假設他有語用或社交的困難,會平均反映在各個面向上,並不會遇到特定對象,該症狀就瞬間痊癒,柯文哲對於中國從不失言,對於劉結一正襟危坐,對於香港卻經常以擦槍走火、小波浪等等,去描述香港的民主運動,激怒香港人,對於蔡英文、吳音寧,女性群體,更是時常惡言相向,就這一點來看,他的不一致完全不會是亞斯伯格症.
柯文哲時常出口成髒的行為,也不是亞斯伯格的特質,反而比較像妥瑞氏症的特質,無法遏止自己隨口說出髒話.
以亞斯伯格症來說,「你要自焚拜託你去那個河濱公園自焚好不好?你不要在公寓裏面自焚,呵呵呵.」亞斯伯格的反應應該是「自焚會很痛的,不應該自焚呀」並且無法明白,人去自焚的動機是什麼,反而單純的覺得不合理,很可怕,他很難推到「自焚的人會使周遭人的困擾」或者是去想「自殺的人會進階的萌發不會造成他人困擾的其他層次想法」,他們可能會想,自殺的人去自殺是想自殺,在單向思考下,而沒辦法設想、要求,去自殺的人還會想像自殺以外其他的事情,去考慮周遭的人事物,謀求一個合理而且盡善盡美的「自殺」,光要讓亞斯明白這一點,就非常非常的困難.
再者,說完這句話還會笑「呵呵呵」,這一點就是亞斯永遠突破不了的瓶頸,闡述一件事情後,附加言外之意的情緒反應,無論是他想要打預防針,和緩在場的氣氛,把嚴肅的東西轉化成笑話,都會使單一的陳述不連貫,講述一件悲傷的事情注入快樂的情感,這是亞斯辦都辦不到的艱難任務.
另,亞斯也不太可能在陳述句過後,「你自殺能不能去河濱公園自焚?」假設這是一個不帶預設立場,自己推估的答案好了,他應該是不牽扯任何意識或想法的,不會輕易下結論的,下一句絕對不會是「你自焚就搞得大家烏煙瘴氣」,針對描述對象做任何的指責或者批判,甚至推到他人或者語意之中不存在的眾人「其他人會認為烏煙瘴氣」,對自殺者進行譴責,種種來看,柯文哲不但沒有亞斯,反而比較接近品行的疾患.
大眾普遍將亞斯伯格當一個藉口或者旋轉門,或者產生不當的想像「一個孤獨的天才」,去合理化自己的行為,賦予解釋,或者去迴避自身的挫折和犯下的錯誤.
想像自己是個弱勢者,「希望其他人能理解我」因為要滿足自己一般人以上的社交需求,所以貶低自己成為一個有障礙的身分,「因為我不能理解別人」,這樣子就可以替自己的遭遇和行為解套,這是很不正常的心理投射.
將可能對自己困境的解決方式「你應該多去理解他人或者社會的規則」,應做而未做,逃離,躲進去,「無法做而不做」的位置,將挫折歸因於外部環境應該為自己改變,而不是自己去改變什麼,他們退化自己成為擁有無法改變的困難的人,自加障礙,而成為一個防衛機制.
而亞斯又有「有障礙的智力正常的資優生」這樣的印象,這就像森林中聽不見聲音的鋼琴家,在幽谷裡面不世出遠離人群的靜謐天才,這樣一個浪漫的形象,看起來弱勢但是不完全是弱勢,甚至隱隱含著強勢,可以將自己的困境解釋成是優勢的附加,這可以說是一種自戀的傾向.
如果我們配合自閉症光譜,把這個框架改成「自閉症」的話,這些人就不會去用了,因為那對他們來說可能是負面的.
亞斯,或泛自閉症光譜語言發展較正常的患者,實際的情形是怎樣呢?我們以一個成年的女性患者的行為來看,當他被詢問「同性戀」或者同婚的看法,回答是怎樣的.
有人問「你覺得同性戀怎麼樣?」
她想了一下說:「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啊!」
然後沉默了,接著問她:「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看法嗎?」
她說:「我沒什麼看法啊!」
又陷入沉默,仔細的思考,
然後她突然說:「可是如果要生小孩怎麼辦?」
「應該要開放領養」
開始自言自語起來.
當再度問她,「所以你覺得他們也跟一般人一樣應該要享有同樣的權力?」
「他們也是人啊!」
她如此回答.
相比柯文哲的「不表態的自由」,真正的亞斯伯格症患者就是這麼直接,不拐彎抹角,該表態就表態,是就說是,不是就說不是,而在同理心方面,顯然比這個政客高尚的多,brother.
(編按:台北市去年發生2千多件火災,43%是因為爐火烹調,自焚只佔5件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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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神父已經講過幾百遍了,柯文哲沒有亞斯伯格症.
甚至還上了政經看民視闡述,這是由於有亞斯的家長向神父反應,柯文哲經常拿亞斯當他的擋箭牌,令他們很困擾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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亞斯雖然語言發展上沒什麼問題,不過有些還是需要言語治療,他反映的問題不是語句、語法、語意,而是語用,光是聽雙關語,就很困難了,更遑論主動說出一大堆雙關語,甚或,用這些雙關語去攻擊他人,達成自己的目的.
並不是只要面臨社交困難,就一律歸咎給亞斯,社交困難有很多種類,一種是本人個性極差,經常以惡意的挑釁他人為樂趣,一種是缺乏眼神交流、面部表情、肢體動作等等,關於表達「語境」的溝通方式.
仔細看柯文哲的說話方式,他是經常在盯著別人,觀察台下的反應,然後適時說些可以令對方感興趣的談話,「你想聽什麼,我講給你聽,我注重實質效果」柯文哲說,光這一點,可以明白柯文哲至少有正常的言語溝通能力,懂得察言觀色,並且可以利用此點使他人無言,可以說是「語境」的高手,根本毫無亞斯的特質,他的說話方式充斥著各種表情、手勢,甚至還會抓頭、吐舌,時而掩飾自己,時而表現自己,擴充自身語意,這都是一個亞斯很難辦到的事情.
「難以辨識他人表情、或者非語言訊息」,光看他和記者的互動,就可以知道他完全沒困難,反而還會遇到提問後反問,逗弄記者,甚至威嚇,「你就是我們想殲滅的對象」.
「瞭解別人的反應、感受和需要時有困難」不代表他會進而以惡意肆意攻擊他人,之所以說是「擋箭牌」,那就是柯文哲主動騎在亞斯身上,「因為我有困難,所以我說話可以免責,你們不能質疑我,而我可以肆意的攻擊」,這就像是,假裝聽障,然後隨意謾罵他人,假裝聽不見他人說什麼,然後繼續罵個不停.
「不能代入別人的想法及預測別人的動向」,不能代入他人的想法,並不代表他沒有同理心,而是心智理論有困難,亞斯有情感同理心(感受他人的感受),卻缺乏認知同理心(去想他人怎麼想的能力),預測別人的動向即反映後者的能力,柯文哲無論是自稱什麼上兵伐謀,或者各種政治布局,報復性提名、吸收敵對黨派的有力人士,乃或是裂解時代力量、弱化親民黨,吸收民進黨內的人士並且安排暗樁,策反,「阿北在下一盤很大的棋」,Kofan常說的,或者自創什麼「鯊魚理論」,這都離亞斯伯格症有很大的距離.
附帶一提,心理變態者則相反,欠缺情感同理心,認知同理心卻很強,經常用於犯罪,逃避法律責任,使自己可以免責,使對象置入退無可退的境地,預測對方可能的反應,並享受「狩獵」的樂趣.
最重要的,亞斯伯格的困難是很一致的,假設他有語用或社交的困難,會平均反映在各個面向上,並不會遇到特定對象,該症狀就瞬間痊癒,柯文哲對於中國從不失言,對於劉結一正襟危坐,對於香港卻經常以擦槍走火、小波浪等等,去描述香港的民主運動,激怒香港人,對於蔡英文、吳音寧,女性群體,更是時常惡言相向,就這一點來看,他的不一致完全不會是亞斯伯格症.
柯文哲時常出口成髒的行為,也不是亞斯伯格的特質,反而比較像妥瑞氏症的特質,無法遏止自己隨口說出髒話.
以亞斯伯格症來說,「你要自焚拜託你去那個河濱公園自焚好不好?你不要在公寓裏面自焚,呵呵呵.」亞斯伯格的反應應該是「自焚會很痛的,不應該自焚呀」並且無法明白,人去自焚的動機是什麼,反而單純的覺得不合理,很可怕,他很難推到「自焚的人會使周遭人的困擾」或者是去想「自殺的人會進階的萌發不會造成他人困擾的其他層次想法」,他們可能會想,自殺的人去自殺是想自殺,在單向思考下,而沒辦法設想、要求,去自殺的人還會想像自殺以外其他的事情,去考慮周遭的人事物,謀求一個合理而且盡善盡美的「自殺」,光要讓亞斯明白這一點,就非常非常的困難.
再者,說完這句話還會笑「呵呵呵」,這一點就是亞斯永遠突破不了的瓶頸,闡述一件事情後,附加言外之意的情緒反應,無論是他想要打預防針,和緩在場的氣氛,把嚴肅的東西轉化成笑話,都會使單一的陳述不連貫,講述一件悲傷的事情注入快樂的情感,這是亞斯辦都辦不到的艱難任務.
另,亞斯也不太可能在陳述句過後,「你自殺能不能去河濱公園自焚?」假設這是一個不帶預設立場,自己推估的答案好了,他應該是不牽扯任何意識或想法的,不會輕易下結論的,下一句絕對不會是「你自焚就搞得大家烏煙瘴氣」,針對描述對象做任何的指責或者批判,甚至推到他人或者語意之中不存在的眾人「其他人會認為烏煙瘴氣」,對自殺者進行譴責,種種來看,柯文哲不但沒有亞斯,反而比較接近品行的疾患.
大眾普遍將亞斯伯格當一個藉口或者旋轉門,或者產生不當的想像「一個孤獨的天才」,去合理化自己的行為,賦予解釋,或者去迴避自身的挫折和犯下的錯誤.
想像自己是個弱勢者,「希望其他人能理解我」因為要滿足自己一般人以上的社交需求,所以貶低自己成為一個有障礙的身分,「因為我不能理解別人」,這樣子就可以替自己的遭遇和行為解套,這是很不正常的心理投射.
將可能對自己困境的解決方式「你應該多去理解他人或者社會的規則」,應做而未做,逃離,躲進去,「無法做而不做」的位置,將挫折歸因於外部環境應該為自己改變,而不是自己去改變什麼,他們退化自己成為擁有無法改變的困難的人,自加障礙,而成為一個防衛機制.
而亞斯又有「有障礙的智力正常的資優生」這樣的印象,這就像森林中聽不見聲音的鋼琴家,在幽谷裡面不世出遠離人群的靜謐天才,這樣一個浪漫的形象,看起來弱勢但是不完全是弱勢,甚至隱隱含著強勢,可以將自己的困境解釋成是優勢的附加,這可以說是一種自戀的傾向.
如果我們配合自閉症光譜,把這個框架改成「自閉症」的話,這些人就不會去用了,因為那對他們來說可能是負面的.
亞斯,或泛自閉症光譜語言發展較正常的患者,實際的情形是怎樣呢?我們以一個成年的女性患者的行為來看,當他被詢問「同性戀」或者同婚的看法,回答是怎樣的.
有人問「你覺得同性戀怎麼樣?」
她想了一下說:「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啊!」
然後沉默了,接著問她:「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看法嗎?」
她說:「我沒什麼看法啊!」
又陷入沉默,仔細的思考,
然後她突然說:「可是如果要生小孩怎麼辦?」
「應該要開放領養」
開始自言自語起來.
當再度問她,「所以你覺得他們也跟一般人一樣應該要享有同樣的權力?」
「他們也是人啊!」
她如此回答.
相比柯文哲的「不表態的自由」,真正的亞斯伯格症患者就是這麼直接,不拐彎抹角,該表態就表態,是就說是,不是就說不是,而在同理心方面,顯然比這個政客高尚的多,brother.
(編按:台北市去年發生2千多件火災,43%是因為爐火烹調,自焚只佔5件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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